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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這白眼狼,我不養了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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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這白眼狼,我不養了(五)

◎傻狗。【雙更】◎

望著那位文弱公子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拐角, 洛央直接伸手招來一名春風閣的侍從,詢問他剛剛那位公子是誰。

侍從得了洛央的金豆子,雙眸驟然一亮, 簡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

他說,他只知道剛剛那位公子姓司,名諱卻不知,是他們城主的遠方侄子。曾是個讀書人, 只可惜老家遭了洪災, 家裏人全沒了, 沒地可去才來春風城投奔。

司公子?

四公子吧。

洛央也是沒想到, 堂堂當朝四皇子, 竟然這麽放得下身段,來與他們這群江湖人士廝混。這般能屈能伸,難怪劇情裏,他會笑到最後。跟他一比,既想吃軟飯又低不下高貴頭顱的謝恒, 還真是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娘,又當又立,low爆了。

與此同時, 剛繞過拐角,司公子便下意識往身後看了一眼, 眼底迅速掠過一絲幽光, 大步向前走去。

直至邁入一間四面環竹的屋子,男人立刻扭動機關, 進到書櫃後頭的密室中。

他剛出現, 便有人在他跟前單膝跪下, “主子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屬下無能,仍未能尋到小公子的蹤跡。”

“不用尋了,人我已經見到了。”司公子神色沈靜,腦中快速閃過一張人臉,少年額間的紅痣清晰可見。

“是。”應下後,來人語氣微頓,“回主子,郡主那邊傳來消息,人已策反。”

“好。”司公子神色不變。與此人交流一結束,男人便立刻從密室離開,回到幽靜的竹屋內,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,一飲而盡,起身往外走去。

此時,春風閣拍賣會已然開始。

端坐在二樓包廂內的洛央,微一掀簾,便瞧見樓下坐滿了人。慈心觀、藥王谷、拂柳山莊、昇陽宗,除了不理俗事蘭山寺的那些大和尚,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門派基本都到了。

就連屠媚兒也在,只見她的左手邊坐著一位將近兩米高的壯漢,江湖人稱“十惡不赦”軒轅怒,出了名的天生神力。與屠媚兒這個專門禍害良家婦男的惡婦不同,軒轅怒喜歡生撕活人,只要你得罪到他,他便能硬生生將你四肢、頭顱扯斷,死得無比痛苦。

包括屠媚兒、軒轅怒在內的七惡人,基本都是滿手血腥,一開始在江湖上那是人人喊打,直到七人抱團,日子才逍遙許多。

不過也沒逍遙太久,劇情中,洛爻這個第一殺手橫空出世後,就一劍一個,殺得只剩屠媚兒與判官書生二人。後續他們雖然也在江湖中補充了一些後起之惡,可補得還沒洛爻殺得快,之後所謂的江湖七惡人,便淪為江湖末流。

再出現便是六大派圍攻焰教,他們才又從犄角旮旯蹦出來。

屠媚兒右側坐著的自然是新寵謝恒,只見男人的脖頸處滿是斑駁紅痕,眼神陰郁。今日之所以會出現在此處,洛央懷疑他就是沖著洛爻的銹劍來的。

收回視線,洛央再次坐回到桌旁,端起茶水便啜了口。

一旁的洛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喝茶,趁著洛央將瓷白的茶杯放置一旁,悄沒聲息地伸過手來。洛央視線下撇,明明看到對方小動作,仍故作不知。

直至洛爻將她杯中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,苦到不停哈氣,甚至圍著桌子開始轉悠時,洛央才笑瞇瞇托起下巴,望向他,“好喝嗎?”

洛爻張大嘴巴,眼神氣憤地瞪著她。

洛央卻笑得更歡了,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,“讓你偷喝。”說完,卻往他的口中丟了片桃脯。

洛爻原先還欲甩開洛央的手指,感受到舌尖一甜,便任由洛央動作。一片桃脯吃完,他還主動將自己小臉湊過來,抓著洛央的手往他臉上放。意思讓她隨意捏,捏完再給他好吃的。

洛央:“……”美得你!

就在這時,下方的拍賣會開始了。

開頭的幾樣東西大家都興致缺缺,場子也很冷清,直到幽曇無仙花的登場。

軒轅怒、藥王谷、昇陽宗、慈心觀都出手了。

要是洛央沒記錯,劇情裏正是藥王谷的人拍下這株幽曇無仙花,餵給他們的上一任谷主。結果顯而易見,人沒活,花也糟蹋了。

如今,這株幽曇無仙花已然拍到一千五百兩的價格,出價最高者,藥王谷現任谷主陸無涯。

這樣高昂的價格,軒轅怒、慈心觀都退出了競爭。盡管選擇退出,身材魁梧的軒轅怒仍望著藥王谷眾人,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下巴,眼珠滴溜溜轉,一看就知道沒憋著什麽好屁。想來就算藥王谷買下這株幽曇無仙花,回谷的路上也不會多太平。

另一頭昇陽宗的人還想加價,陸無涯立刻派人給他們傳了句話,應該是承諾了什麽好處,果不其然,接下來昇陽宗的人沒再出價。

臺上的春風閣閣主見下方的人退出的退出,罷手的罷手,當即就要揮下金錘。

偏偏這時,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眾人頭頂上方響起——

“一千五百零一兩……金子。”

叫價者不是別人,正是洛央。

焰教別的不多,就是人多錢多。全江湖恐怕也就只有一個春風閣能在資產上能跟它一較高下,其餘的就別提了。藥王谷因為四處賣藥好歹還能攢點銀子,蘭山寺的那群光頭和尚,幾乎每年都要自己下地種地,才勉強能糊口。營養不行身高就跟不上,導致蘭山寺人均身高都比其他門派矮上一截,加之他們又喜穿土黃色衣衫。焰教那些促狹的,就給他們取了個土裏埋的綽號,時常開口就是蘭山寺的那幫土裏埋。

此綽號不喊則已,一喊雙方必定會打上一架。

你來我往多年,蘭山寺的和尚對焰教中人簡直恨之入骨。

洛央還能說什麽呢,只能暗自感嘆,論拉仇恨,焰教敢排第二,江湖上就沒人能排第一。

乍聽到一千五百零一兩,藥王谷的人還有些氣憤。可緊隨其後的金子二字,使得這幫人瞬間像洩了氣的魚鰾,頹喪下去。

一千五百零一兩金子,就是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稱斤賣了也湊不夠啊。

加之身旁有人告知陸無涯,出價者極有可能是焰教中人,其他藥王谷弟子頓時勸阻自家谷主算了。銀子銀子沒人家出的多,打更是打不過。除了算了,他們別無他法。

僅剩陸無涯死死盯著二樓包廂的位置,眼底一片赤紅。

忍了又忍,白衣男子還是沒忍住,霍然起身,沖著包廂的方向一拱手,“不知樓上是焰教的哪位前輩?在下的師叔同樣是焰教中人,不知姑娘可否看在師叔的面子上,割愛於在下?”

洛央挑眉,藥王谷的師叔,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鬼手神醫了。可藥王谷的人不是早就不認鬼手神醫是他們藥王谷的人,還認定他是藥王谷的叛徒,自甘墮落。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這幽曇無仙花對陸無涯就這麽重要?關鍵他買到也沒用啊。

洛央掀開簾幕。

下一瞬,樓下眾人便瞧見一張絕色無雙的臉龐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
軒轅怒立刻向屠媚兒使了個眼色,就是她?

屠媚兒頷首。

軒轅怒眉頭緊皺,若真是焰教教主,這個幽曇無仙花他怕是搶不了了,嘖,又想撕個人快活快活。

看了眼那陸無涯的面相,洛央微微挑眉,“那自然是……不能的。人死如燈滅,你想救的那個人怕是餵了幽曇無仙花也無用,又何必浪費?”

“不試又怎知無用。”陸無涯用力攥緊拳頭。

洛央看了眼他身旁漂浮著的透明身影,連魂魄都離體兩月,肉身保護的不好說不準已經腐爛。那是幽曇無仙花,不是大羅金丹。

不過既然對方都搬出鬼手神醫,之後洛央七星豆蔻的事還得求那老頭,她決定日行一善。

“無用就是無用,你就算試出花來也是無用。”洛央一臉無謂,“不過……花雖然不能給你,人卻能讓你見一面。有興趣的話,一會兒拍賣會結束記得來找我。”

說完,洛央隨手放下簾幕,坐了回去。

這個位面天地元氣稀薄,卻也不是沒有。洛央稍稍溝通一下,讓一人一鬼見個面還是可以的,多的就沒有了。

此刻下方的陸無涯,實在有滿心的懷疑迷惑想要找那黃衣姑娘問個清楚明白,可惜對方說完就沒影兒了,弄得陸無涯心中不上不下,無所適從。

與此同時,另一間包廂內,司公子聽到洛央與陸無涯的對話,舉著茶杯的手指瞬間捏緊。

謝恒眼底升起一絲驚愕,他不明白洛央究竟是故意還是無意。陸無涯他沒記錯的話,上一世二人見面之時,他已是高澹的心腹。因他心中執著一位女子,想要將其覆活,才心甘情願被高澹差遣,可如今……

一股所有事情都在脫離控制的恐慌,在謝恒的心底迅速蔓延,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來。

拍賣會仍在繼續,終於拍到第一殺手司爻的佩劍——貫虹。

心慌意亂的謝恒頓時打起精神來,為了這柄劍,昨夜他受了一夜的折磨,才哄得屠媚兒答應替他拍下,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。

銹劍貫虹平平無奇,故而拍賣者並不多,屠媚兒叫了個兩百四十九兩,其他人礙於七惡人的惡名,眉頭輕皺,便沒繼續往上加。

謝恒的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。

有了此等削鐵如泥的名劍,他好歹會有些保障。

眼巴巴地盯著春風閣閣主舉起金錘,就在他落手的前一息,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
“兩百五十兩,金子。”

洛央!

謝恒難以置信地擡頭向二樓看去,可惜除了遮得嚴嚴實實的簾幕,其餘什麽也看不到。

謝恒用力攥緊拳頭,心思瘋狂運轉,為何洛央她要拍下這柄銹劍,她到底有沒有重活一世?若是有,她見了他為何眼中不見絲毫怨憎?若是沒有,她又為何拍下司爻的佩劍?還是說他先前的魯莽之舉,得罪到她,所以洛央才想要給他一個教訓。

謝恒想得腦袋都要炸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一聽洛央出價,屠媚兒立刻閉上嘴。別說她不敢得罪那行事乖張的少女,就是敢,替謝恒花兩百五十兩金子買一柄銹劍,她瘋了嗎?一個男人罷了,床上還放不開,哪值得她花費那麽多金子。

一看屠媚兒的神情,謝恒便知,這銹劍與他無緣了。

思及此,謝恒心頭情緒紛雜,一口郁氣堵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來。

自重生之後,他就沒有一件事是成功的,現在還成了淫-婦的禁-臠。謝恒滿心迷茫,他不明白老天讓他重生一回到底為何,只是為了戲耍愚弄他嗎?

謝恒狠狠閉上雙眼。

至此,春風閣拍賣會告一段落,洛央滿載而歸。

是夜,陸無涯到底沒抵擋住能重見自己心愛女子的誘惑,尋來羽閣。

此時他已經知曉,先前與他對話的黃衣女子竟然就是焰教教主。這讓陸無涯的心中又莫名多了一份信心,想著對方說不定有什麽秘法能叫人起死回生,否則怎麽會許諾讓他見面。

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陸無涯,洛央總算能近距離地看看此人的面相。

“你應當是幼年失怙,少年失恃,失去雙親庇佑便當了兩年小叫花,至今腳趾仍缺損兩根,可對?”

陸無涯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,他的過去此人怎會……

“你想救的那人她是你的心上人,也是……你的師父。”洛央神情平淡,心裏想的卻是,看不出來藥王谷挺亂啊。

此話一出,陸無涯就壓制不住自己心頭湧動的殺意,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他師父的名聲。

“如果我是你,我就不會動手。”洛央笑看向陸無涯的眼,“首先自然是因為打不過。其次,你若是動了手,我就會生氣。一生氣,我便喜歡說話不算話。”

短短兩句話便打消了陸無涯心中所有的殺意,男人使勁捏著拳頭,“那你到底要如何才願意救我師父?只要是陸某有的,就算是這條性命,你也可以拿走。”

“我什麽時候說過救你的師父?”

“你耍我?”

陸無涯霍然起身,眼神兇戾。

“我勸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會不高興。”洛央一臉平淡地看向面前的陸無涯。

少女輕描淡寫的一眼,卻叫陸無涯克制不住地汗毛豎起,從心底升起一股戰栗。

忍了片刻,他慢慢在洛央跟前坐下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對方便伸手在他眼皮上抹了下。

陸無涯條件反射地拔出自己佩劍,下一瞬卻整個人怔在了原地。

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在他身旁的女子,眼眶瞬間紅透,“師父……”

“無涯,你為何總這般心急?叫我實在放心不下……”女子聲音哀婉。

不耐煩看這種纏綿悱惻,洛央趁機出了屋子。

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左右,洛央敲響身後房門,“時辰到了。”

乍一聽到這句話,抱住心愛女子的陸無涯心頭一凜,看到自家師父漸漸變得透明的手和腳,男子趕緊一把拉開房門,撲通一聲在洛央身前跪下。

“求教主救救我師父,不管你提什麽要求,我都願意答應。”陸無涯神情堅定。

“那我要藥王谷。”洛央毫不客氣。

陸無涯:“……”

男人的面上瞬間露出一絲掙紮,只是還不待他開口,他身後面色蒼白的女子便柔柔開口,“姑娘,又何必戲耍無涯?你明知我已回天乏術。”

“怎麽能說戲耍呢?問問罷了。”洛央面上笑吟吟的。

女子神色無奈,陸無涯卻仿若晴天霹靂,“我師父她真的沒救了嗎?”

“嗯。”洛央點頭。

陸無涯頓時癱軟在地,女子也用力咬緊下唇。

這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,二人剛剛心意相同,打定主意與世俗抵抗,卻意外陰陽相隔,人鬼殊途。

女子的感受更深刻些,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滯留在自己徒兒身旁的時日不多,過不了多久她不想離開也必須得離開,可她真的舍不得……

“幹嘛做出這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?你師父她是死了,可不代表她不能投胎轉世啊。”洛央忽然語出驚人道。

聞言,在場的一人一鬼齊齊向洛央看來。

“洛教主你什麽意思……”陸無涯眼睛瞪得奇大,雙手不停顫抖。

“字面上的意思,你二人身上的姻緣線未斷,十六年後還會再遇。只不過因為你總是尋死覓活,害得你師父心中放心不下你,一直留戀人世,不去投胎,下一世怕是會有些體弱多病……”其實體弱多病還算好的,她要是繼續滯留在陸無涯身旁,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,魂魄直接潰散。以後陸無涯就算下了黃泉路,也永遠等不到她。

聽到這樣的話,陸無涯趕緊站起身來,“懇請教主早些幫我師父投胎轉世。”

陸無涯是個聰明人,即便洛央沒把話說透,他還是一下聯想到,他師父一直守著他不去投胎對她是有害的。

他怎麽也不能害了他最心愛的女子。

“無涯……”

女子眼眶泛紅。

兩人執手相看淚眼,洛央忍了一會兒,一揮衣袖,女子魂魄便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“師父……”陸無涯喚了聲,轉頭看向身旁洛央,“十六年後,我要如何去尋我師父。”

“她應該會投胎在你周圍。”

“有何特征?”陸無涯追問。

洛央不耐煩皺眉:“你師父身上有什麽胎記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?”

陸無涯:“……”

丟下一句“記得你欠我一個大人情”,洛央便將這煩人的男子轟了出去,自己則第一時間換了一身夜行衣,戴好面具,腳尖輕點,便縱身飛了出去。

正所謂夜黑風高夜,殺人放火時。

既然已經知道那位司公子極有可能就是在背後攪風攪雨的四皇子,人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,洛央覺得自己不去捅他兩刀都對不起他的招搖過市,也是時候讓這位溫室裏的皇子,感受一下江湖的險惡了。

可惜只戳到一刀,暗處便立刻沖出來兩位絕頂高手,出身西域的無常雙煞,洛央擡手與兩人對了一掌,便倒退了出去。

無常雙煞這倆老家夥可是原主父親那個時代的人,洛央如今功力不到家,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,自然得風緊扯呼,走為上策。

離開之前,洛央回頭與捂住自己胸前傷口的司公子對視一眼。洛央眼眸微彎,幾息之間便沒了蹤影。

留下無常雙煞二人趕緊上前查看司公子的傷勢。

今晚或許真不太平,回去的路上,洛央竟然瞧見謝恒鬼鬼祟祟地往外逃跑的身影。屋內屠媚兒正睡得香甜,極有可能是被下了藥。

謝恒還真是有點本事。

只不過,像洛央這般心地純善之人,如何能見一雙有情人天各一方?

她毫不猶豫幾步跳至謝恒身後,一掌將其劈暈,提溜著他的後脖頸,將男子丟回到屠媚兒的懷中,甚至還貼心地留下字條表示半夜看見她的情郎在街上溜達,似是不認識回家的路,為了日行一善,特意將其送回家中,不謝。

剛留下字條,一道閃電閃過,像是要落雨。

洛央可不想淋雨,迅速往羽閣趕去。

此時頭頂雷聲陣陣,洛央還有閑情逸致想些有的沒的。

既然那司公子她宰不了,那麽接下來她就不能任由謝恒這個重生人士在外晃悠,否則二人極有可能碰面,謝恒被逼急了什麽事都做的出來,包括找自己情敵合作。不過也不一定,謝恒此人心高氣傲,心中一直不服自己這個情敵,卻又不得不借對方的勢。劇情中他那樣虐沐顏,不排除有嫉妒吃醋,甚至是自卑的可能。

但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,得先派人盯著謝恒,等屠媚兒玩膩了,再找人把他弄出來,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。

劇情中,謝恒不就總認為,是原主壞了他的名聲。不管他做出多大的成就,別人都覺得他是小白臉,吃軟飯的,明明他依靠自己的文治武功也同樣能在焰教爬到公子的位置嗎?

那就讓他試試好了,洛央倒要看看謝恒憑借著自己的“真才實學”,能不能到他上一世的地位。

雷打的越來越急,洛央終於趕在第一滴雨落下之時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
剛點燃蠟燭,洛央望著自己猶如狂風過境,一片狼藉的房間,頓時邪火直冒。

真是一不留神,小狗崽子就敢給她拆家。

簡直找死!

洛央迅速在整個房間裏翻找起來,最終在一個不到兩尺寬的箱子裏找到蜷縮在裏頭的洛爻。

箱子小極了,比他先前在街邊賣藝藏的大不了多少。正常人恐怕只能站進去一雙腿,偏偏洛爻能將自己整個人縮在裏頭,仿佛沒長骨頭一樣。

洛央剛打開箱子時,箱中的洛爻立刻朝她齜了齜牙,眼神警覺又兇狠,卻有種色厲內荏的味道在裏頭。

“做錯了事,你藏在這裏就有用了嗎?”洛央不由分說一把將他扯了出來。

剛扯出來,屋外又是一道響雷。

少年整個人當即滿房間亂竄起來,滿臉煩躁不安,手指不停在地上亂抓著,鮮血淋漓。

洛央蹙眉。

就在洛爻一頭撞到她小腿上之時,洛央直接伸手將他抓住,按在原地。

洛爻喉嚨發出悶吼,眼底卻是布滿了驚恐不安,渾身緊繃。

少年怕打雷?

這般想著,洛央忽然伸手捂住他的耳朵,並用內力隔絕掉所有聲響。

耳旁一靜,突然什麽聲音都聽不到,洛爻眼神一楞,就這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,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臉。

洛央一時沒忍住:“傻狗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紅包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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